康斯太勃尔干草车赏析(乡村风景世界名画干草车鉴赏)

康斯太勃尔干草车赏析(乡村风景世界名画干草车鉴赏)

约翰•康斯太勃尔
布面油画
1821年
130.2cm×185.4cm
英国,伦敦,国立画廊

约翰•康斯太勃尔(John Constable,1776年-1837年)是与透纳同时代的画家,他们都擅长画风景。不过,康斯太勃尔追求的东西有所不同,他并不希望赶超前辈的大师,也没有想过用充满激情的笔触来表现它,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只有用自己眼睛所见到的真实。在一封给朋友的信中,他写道:“一个有绘画天赋的人有足够的天地,而当前画家的毛病是胆大妄为,企图画出超越真实的东西。”“真实”,这个历代画家特别关注的词语在康斯太勃尔这里被再一次强调,我们不能说洛兰在画壮阔的罗马风景时所怀有的幽思不真实,也不能说透纳在经历过亲身体验后描绘的令人激动的场面不真实,那么,康斯太勃尔所指的“真实”又是什么呢?

《干草车》是康斯太勃尔的一幅名作,看着它,观众似乎可以更直接地了解到画家的用意。当时的风景画家主要都是通过临摹前人的作品来学习作画,逐渐地便形成一些固定的程式和格套。比如画面的前景中最好有一棵姿态动人的大树,而且应该涂上棕色或金黄色的温暖色调,空间逐渐从画面中央开阔起来,露出河流、远山,背景隐退为淡蓝的色彩。具体到怎么画云、怎么画树、怎么画人,都有现成的方案,就像现在电脑图库里的资料,需要的时候随时往外调就是了。画出一幅风景,并不非得面对现实的景物不可,只要按照以上所说的格套,也就能像个样子。可是,康斯太勃尔想要做的不是这些,他直接到自然中写生,在对物体表面的细致观察中,领悟到不同的机理和丰富的色彩效果,从而使作品具有一种格外清新活泼的气氛。

《干草车》描绘的是画家家乡的乡间风景,一片浅水泽旁,坐落着典型的农村小屋和茂盛的大树。这座小屋是吉本农场上的威利•洛特小屋,这座小屋至今犹在。小屋旁,一辆四轮马车涉水而过,车上坐着男子,看得出他只是平凡的农夫。粗木制成的干草车上干裂的木轮和结节都清晰可见。远处是一片平原,明晰的天空飘浮着如棉絮般的白云,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水中泛起粼粼波光,树冠在阳光的照射下,色彩闪烁,格外丰富。他爱用明亮的白色点子来表现树叶上的闪光,被人们 称为“康斯太勃尔的雪”。最引人注目的,当然还是天空中变化多端的蓝色的云彩,它给人一种湿度感。云层翻动着,有透明的和不透明的几层,蓝灰、银灰和微绿的厚云把树梢的轮廓勾勒得分外明确,彼此间的距离拉得相当渺远。水波与天空相映,使河岸上的树丛、灌木、马与人物等形象都沐浴在光影的氛围中。宁静的自然,水中倒影轻轻的呼吸,一切都充满着生命,渗透着夏日的美。自然界的一切在他这里融成了一个整体,变成了画家风格的决定因素。画面上颜色的并置形成了和谐的对比关系。在技法上,画家用调色刀堆砌颜料,利用投射在粗糙画面上的天然光线的反射来加强明暗调子的反射。他借助于最富有表现力的手法来表现他所观察到的自然景物的杂乱,从而使希望达到的效果更加明显。

这幅水彩出自鲁克•霍华德之手,描绘了两种云层交汇的情形。18世纪开始,英国就掀起了对天气的兴趣。1820年,鲁克•霍华德(Luke Howard,1772-1864)出版了《伦敦的天气》一书,首次用拉丁文标明云的分类体系,如积云、层云、卷云等,不同的云层对应着可能出现的天气。康斯太勃尔很可能见过这本书,并深受其影响。

这只是一片普通的乡村风景,但在康斯太勃尔的笔下,它却是如此真实而感人。只要我们沉浸在画中,就能感觉到水泽边的阴凉,温暖的泥土气息,还有平原上一块块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在英国诗歌里,诗人常以深厚的感情描绘大自然,康斯太勃尔在这里则是用画笔写诗,他那种点子很细的色彩笔触,优雅恬适的景物形象,正是诗的境界的再现。画家没有强加给自然任何它本不具有的东西,只是质朴、毫无造作地将其呈现在观众面前。作品原名《正午风光》,那些天空中的云彩必定与当时的环境、气候是吻合的。康斯太勃尔曾经深入研究过天上的云,他确信天空是风景画的关键。在自然界,天空产生光,笼罩一切。于是他常到自然中去观察天象,描绘云朵,然后在写生背后注明云的类型、时间、日期等等。这些写生成了大自然的确切记录,也成了画家日后创作取之不尽的可靠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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