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米故事会《我不管堕落儿子了》小说阅读

儿子恨我管他。
生日当天寻死觅活闹着要自由要学抽烟喝酒。
我不同意,老公居然偷偷带他去酒吧蹦迪,还带着儿子和小三接触。
两个月后,两人双双查出高血压肝硬化,我严令禁止他们再去。
儿子怒视:“你凭什么不允许我去?我的人生我要自己做主。婉婉姨就不会像你这样强势。你这样封建的家长怎么不去死?”
老公义正言辞:“你太自私了,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想法。能不能学一学婉婉,你要是有她十分之一温柔,我们父子俩会去酒吧吗?”
那时我意外出车祸,全身骨折,两人抛下卧床不能动弹的我,继续去酒吧蹦迪。
直到我一个人没吃没喝痛苦饿死在床上。
再次睁眼,我回到儿子生日第一次寻死觅活闹着要去酒吧的那天。
我笑了:“好啊,既然你这么想去,妈妈今天就让你喝个痛快。”
幸运重生,这一次,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
“妈妈,今天你不让我去酒吧,我就……我就从十八楼跳下去!”
儿子脸色涨红,声嘶力竭,发了疯一样把客厅砸的七零八碎。
瓷碗碎片溅起,我的手背立刻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血液嘀嗒。
儿子像是没看见。
前世因为老公江远常年在外工作,丧偶式婚姻让我不得不在儿子面前又当爹又当妈。
可儿子却嫌弃我对他管教严格,百般厌恶。
更喜欢一年只回来一次,对他百依百顺的好爸爸。
前世我没同意儿子,可“好爸爸”江远居然偷偷带儿子逃学去酒吧,还在酒吧和初恋潘婉纠缠不清。
儿子甚至管潘婉叫妈。
他们足足两个月没回家。
以至于出车祸全身骨折不能动弹的我一个人在床上凄惨饿死。
这一次,我累了,不想管了。
儿子愿意自我堕落,那就堕落吧。
毕竟。
自己的人生,终究是自己负责。
没管手上火辣辣的伤口,我冲他微微一笑:
“好啊,既然你这么想去,妈妈今天就让你喝个痛快。”
儿子高高举起花瓶愣在原地,似乎没想到我居然真的松口了。
紧着着他神色狂喜,冲进房间换了一身破洞的嘻哈服饰,左耳和鼻头的三颗银色耳钉嚣张无比,右手臂隐隐约约露出青色纹身。
看我盯着他,儿子脸色一沉:“你不会反悔吧?”
我已经包扎好伤口,深深看了他一眼,声音幽幽。
“小轩,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吗?”
养成一个好习惯需要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可毁掉一个好习惯往往只需要一次放纵。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以后再想回头,难如登天。
儿子有一瞬间迟疑,可他看了一眼手机,眼神逐渐坚定。
“我绝对不会后悔。”
“每天枯燥的读书学习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那都是你强加给我的。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过属于我的,新的,精彩的人生!”
儿子雄赳赳拉开家门,大步流星,没有回头。
我沉默着在沙发上坐了一刻钟,然后拎起车钥匙,往潘婉所在的晚霞酒吧去。
前世我全身骨折躺床不能动弹那段时间,潘婉曾虐打羞辱我。
如今重来一次,无论如何我也要报这个仇。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却恰好和儿子遇个正着。
儿子眉宇间立刻浮起厌恶:“果然!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让我出来!你贱不贱啊,一直跟着我?”
“江轩,我是你妈妈!你就是这么跟你妈说话的?这么多年的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心底升起一股悲哀无力之感。
甚至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些年我对儿子的教育真的有问题。
儿子撇了撇嘴,不再说话,径直越过我走进酒吧。
他第一次进酒吧,明显很是激动兴奋,围在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瘦弱女孩身边打转。
酒跟不要钱一样,一杯接一杯的喝。
我认识那个女孩,她叫潘灵灵,是江远初恋潘婉的女儿。
前世全身骨折时,她妈妈潘婉虐打我之后,潘灵灵说要给我喂水,却故意把滚烫的开水打在我身上。
还一脸瑟缩地抱着我儿子说我眼神吓人,她害怕。
那是我车祸全身骨折之后,儿子和江远唯一一次回家。
我不仅没能吃上饭,还挨了一顿虐待。
想到前世最后那一段痛苦日子,我深深吸了口气。
视线稍稍一转,果然看见潘婉。
潘婉就在这家酒吧打工,当调酒师,跟她女儿一样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
母女俩都长相清纯,楚楚可怜,在酒吧一众妖艳的衬托下犹如清水出芙蓉。
周边诸多男人的眼光或隐晦或大胆地落在两人身上。
我的老公,江远此刻就坐在潘婉的吧台前,笑容满面。
“婉婉,我就说这件连衣裙会适合你,像纯洁的莲花一样。”
潘婉低眉浅笑,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截天鹅颈。
“远哥,你对我这样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真是好一副郎情妾意的场景,如果坐在那的人不是我老公的话。
我一直以为江远是后来带着儿子来酒吧才遇见的潘婉,没想到他们原来这么早就旧情复燃了。
呵。
亏的前世我还傻到每日辛辛苦苦照顾那个我以为幸福圆满实则千疮百孔的家。
平复了会心情,我大步流星走到吧台前。
食指敲了敲吧台:“来杯血腥玛丽。”
潘婉和江远看见我,脸色同时一变。
江远下意识质问我:“这个点你不在公司上班,居然跑来酒吧?”
人在心虚的时候总是会虚张声势。
我觉得有些可笑,他这个借口“在外出差”的人都能出现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放松?
何况,我今日也不是来放松的。
我看着潘婉,加重声音,重复了一遍要求。
潘婉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侮辱,贝齿轻咬下唇,盈盈水光在眼眶里打转。
潘灵灵勇敢挡在她妈妈面前,委屈又愤怒的看着我,仿佛我是欺负了她妈妈的坏人。
儿子见潘灵灵委屈,“嗷”的一声,伸手推了我一把。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妈妈?”
“平时在家里强势霸道也就算了,可灵灵和婉婉姨她们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忍受你的侮辱?你这样封建霸道的人怎么不干脆去死?”
江远脸色也黑沉无比:“安清,你别以为你有钱就能瞧不起人,婉婉母女虽然是在酒吧工作,但她们是靠自己双手努力,就应该值得尊敬!”
“给婉婉道歉!”我被儿子推得后退好几步,勉强站直身体,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父子俩十分默契地护着他们各自身后的女人。
酒吧开着空调,暖洋洋的。
可我却觉得犹如寒冬腊月,锥心刺骨。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们俩脑子是长瘤子了吗?潘婉是调酒师,我让她给我调一杯酒,有问题吗?”
“还是说,只有我让潘婉调酒就是羞辱她?为什么?是因为她正在不要脸的和我的老公,她的女儿正在和我的儿子拉拉扯扯吗?”
说着,又转身重重给了我儿子一巴掌,“居然打你亲妈,养你十六年都不如一个外人,白眼狼一个!”
我甩了甩巴掌,红了,有点疼。
如此浅显且直白的话使得四人脸色涨红。
潘婉声音哽咽,一脸屈辱地给我调酒。
其他三人则心疼地看着她,刺在我身上的目光十分谴责。
我冷笑一声,这才哪到哪?
前世,我在他们四人身上尝过的苦比这痛百倍。
潘婉酒递过来的时候,我正要接过,她突然惊呼一声,酒杯落地。
碎片溅起,潘婉的手掌渗出鲜血。
潘灵灵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抱着潘婉撕心裂肺的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妈妈当场去世了呢。
这母女俩真不愧是母女,陷害人的手段如出一辙。
可偏偏就有人吃这套。
江远一脸焦急地扶起潘婉,他双眼通红瞪着我。
“安清,你真的太过分了,如果婉婉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着,江远就要带潘婉去医院。
“等等。”
我喊住他们,礼貌地问旁边的美女借了一杯血腥玛丽。
江远抱着潘婉不耐烦回头,“怎么?你现在想道歉,晚了,我是不会原……”
话还没说完,我手里的酒已经泼了出去。
猩红的液体从江远和潘婉头上滴下,潘婉身上白色连衣裙染成红色。
两人疯狂尖叫。
我心中郁气稍稍疏解,今天来晚霞酒吧,就是为了还潘婉和潘灵灵这一泼。
舒服了。
儿子在一旁惊呆了。
听着潘灵灵扑到他怀里委屈地喊“轩哥哥”,儿子看我的眼神犹如仇人。
“妈妈,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嫉妒婉婉姨比你年轻漂亮,就丧心病狂想毁了她?”
“你难道不知道身为一个调酒师,最重要的就是她那双手吗?!伤了手,她以后还怎么工作?你太恶毒了!”
儿子义正言辞骂完我,立刻带着潘灵灵赶上去医院的江远和潘婉。
我站在原地垂眸,手背上的伤口是潘婉的两倍长。
所以。
儿子难道忘了,他的妈妈是一个设计师,这双手也很重要吗?
或者说,因为他的妈妈每日用这双手操持家务,因为照顾儿子。
所以,他的妈妈的手就不如潘婉的金贵吗?
我有些发冷。
回到家,家里空荡荡的。
今早儿子发疯砸乱的东西仍然乱七八糟散落在地上,我也没管,而是选择泡澡洗去今日身心的疲惫。
正打算入睡,却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接通,是潘婉娇柔又饱含委屈的声音。
“远哥,你别怪安清,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我不该出现在你面前的。”
“安清她就算打死我我也毫无怨言,只是苦了远哥你要等回去跟安清道歉……”
“做梦!”
江远冷哼一声,“婉婉你别怕,现在是法治社会,安清她要是敢打你,我一定送她进牢房!”电话那头潘婉似乎在江远怀里,两人腻歪的声音隔着网线都恶心到我。
挂完电话,我刷到江远的朋友圈。
“老朋友相聚,温柔的人一如既往温柔。”
配图是潘婉一身病号服躺在病床上,清纯的面容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儿子江轩和潘灵灵一左一右,一个喂水,一个剥水果,十分殷勤。
好一副家庭和谐的景象。
下面评论区有人询问,江远回了个叹气jpg.表情。
“我带儿子在外放松,刚好遇见潘婉,安清可能误会了什么,发脾气把人家弄伤了。我实在过意不去,就跟来医院了。”
评论区一片同情,说我是母老虎,儿子还点了赞。
讽刺的是,这条朋友圈,江远屏蔽了我的大号,却忘记他还加了我的小号。
我一言不发把墙上挂的全家福拆下来,慢慢对折,撕碎。
没关系。
没关系的,安清。
人生不止有老公和孩子。
老天给我机会重来一次,不是为了让我沉溺于这些不值得的可笑感情。
前世那场让我全身骨折的连环车祸,这一次,我要尽全力阻止。
不止为了我自己。
还为了在那场车祸中丧命的三十七个人。
三十七个家庭。
距离车祸发生还有两个月。
这两个月我主动要求公司加派任务,没踏进那个家半步。
但我几乎每天都能刷到江远或者儿子的朋友圈。
没了我的管教,父子两人为了支持“努力靠自己”的潘婉和潘灵灵,在酒吧豪掷二十几万。
视频里酒吧彩色灯光闪烁,音乐震耳欲聋。
最显眼的是面前堆着成箱的酒瓶。
父子两人每天都喝的醉醺醺,手里夹着香烟,烟雾缭绕。
活脱脱一副二流子模样。
哦,用儿子的话来说,那叫我永远不会懂的“酷”,也是“自由”。
嗯,我确实不太懂。
逃学,旷工,抽烟,喝酒,蹦迪,摇骰子。
这就叫“酷”吗?
这就是“自由”吗?
如果这叫酷,那其他那些坐在教室里早六晚十,付出百倍千倍努力的学生们,该怎么定义他们呢?
如果这是自由,那其他那些每天按时工作养家糊口的人为什么不选择“自由”?
人生,本来就没有那么多自由。
该好好学习的就应该好好学习。
该好好工作的就应该好好工作。
自由是相对的。
父子两人之所以能肆无忌惮享受那所谓的“自由”,还不是因为他们在花我的钱。
江远的工作钱少事多离家远,一年到头只能挣个七八万。
我早劝他辞职,他不肯,说那是他男人的尊严。
可他从不说他每年的花销总计高达二三十万。
想到这里,我再次庆幸,当初结婚时父母让签了婚前协议以及出轨离婚净身出户的协议。
当初还觉得有些愧疚。
现在看来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之所以一直拖到现在还没离婚,是因为我在找江远的私房钱。
江远心知肚明一旦离婚会净身出户,这些年藏了不少私房钱,估计有个三五百万。
从前我不在乎。
现在,不行。
我的钱,他一分也别想带走。
不过我还没找到江远的私房钱,前世连环车祸的日子就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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