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马图》: 来自北宋的五匹“超跑”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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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此《五马图》卷由北宋画家李公麟绘制。画卷描绘的是五匹精美的骏马,它们是当时西域献给朝廷的礼物。这五匹骏马分别是凤头骢、锦膊骢、好头赤、照夜白和满川花,每匹马都由奚官护持。前四匹马左侧有黄庭坚题笺,分别说明马的年龄、身高、进贡时间等信息。此卷现藏于东京国立博物馆。

这幅画在南宋时期,曾被内府珍藏。在元代和明代,它被柯九思、张霆发等人收藏。到了清代康熙年间,它落入了河南商丘宋荦家的手中。在乾隆年间,这幅《五马图》被收入了清宫的珍藏。到了清末,溥仪退位后,它被带出宫廷,其后的行踪成为了谜团。直到 2019 年初,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举办了 “颜真卿:超越王羲之的名笔” 特展,该画作在展览中展出,才揭开了近一个世纪以来的神秘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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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内府的原装盒

画面由五组图像构成(每组为一人一马):

第一组:马的全身以浅色为主,膝以下暗色,胸、臀部有花斑。前有异族人牵马。画后题款称:马名 “凤头骢”,高五尺四寸,于阗国进贡。图片

第二组:马的全身淡黄褐色,历面,四肢关节有条纹,肩部有大块花斑。前有异族人牵马。画后题款称:马名 “锦膊骢”,高四尺六寸,董毡进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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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组:马的周身赤红。前有头戴汉服帽子的异族人,袒肩光脚,手持毛刷,似刚洗完马状。画后题款称:马名 “好头赤”,高四尺六寸。图片

第四组:马的全身雪白。前有汉人牵马。画旁题款称:马名 “照夜白”,温溪心进贡。图片

第五组:马的全身以浅色为主,历面,肩、背、胸、腹、臀、腿均有暗淡花纹,除络头外还戴衔、镳。前有汉人手持马鞭,作驯马状。无题款。图片

画卷拖尾有黄庭坚跋、曾纡跋,曾跋提及李公麟 “画杀满川花” 故事。引首及第二匹马旁有乾隆帝题诗,第五匹马旁有乾隆帝题文。

图片^黄庭坚 跋

《五马图》被判定为李公麟真迹,但并非全卷皆真。确定为真迹的是前四组人马图及黄庭坚跋、曾纡跋。第五匹马的轮廓线画法和纸质与前四匹差别较大,被判为元代人作品,第二匹马的背部可能也经过同一人的补笔。马匹旁的题款是否为黄庭坚亲笔尚有争议,好头赤之题款则属伪题。
卷前后有跋五则

清高宗乾隆 跋(三则)

杜陵題畫馬不一,要貴取義非修辭。當時此技誰絕勝,陳閎曹霸臻神奇。幹雖畫肉不畫骨,天閒萬驥皆能師。後來繼者何寥寂,三百年始得伯時。橫圖迥立見五馬,權奇沛艾天英之。鳳頭驄來于闐國,董氈錦膊翩相隨。天駟最數好頭赤,照夜白仿唐名為。其後一馬失題識,昂藏殊相星瞳輝。藝成放筆一馬殂,太僕惆悵何爭差。我聞元祐多正士,拔茅雲路驂騧驪。伯時軒冕有弗屑,喜畫畫焉能累斯。清流往往禍自取,姓名未泐安民碑。丹青結搆有深意,同人藻鑒遙應知。芻秣豆飼信堪羨,那免按隊牽金羈。乾隆癸酉春。御題

龍眠手寫五馬圖,一一驥院之英駿。來自于闐或董氈,事擬天馬登歌韻。即今哈薩及布魯。歲市為常無論萬。愛烏罕更遠於彼,馬高七尺有八寸。五馬之高不足稱,於思牽來敬以進。育之天閒聊備數,未如上駟調習順。然今老矣逾古希。那似昔年磬控迅,展圖自愧且自憐,石火光陰速誠信。甲辰新正之月。御題

前四馬皆著其名與所從來,而此獨逸,豈即曾紆跋中所稱滿川花耶?要非天閒名種不得入伯時腕下,當是後人竄取題識真跡別為之圖,以炫觀者,是以並公麟姓名割去楮尾,更無餘地,亦其證也。御筆

黄庭坚 跋

余嘗評伯時人物,似南朝諸謝中有邊幅者,然朝中士大夫多嘆息:伯時久當在台閣,僅為喜畫所累。余告之曰:伯時丘壑中人,暫熱之聲名,儻來之軒冕,此公殊不汲汲也。此馬駔駿,頗似吾友張文潛筆力,瞿曇所謂識鞭影者也。黃魯直書

曾纡 跋

余元祐庚午歲,以方聞科應詔來京師,見魯直九丈於酺池寺。魯直方為張仲謨箋題李伯時畫天馬圖。魯直謂余曰:異哉!伯時貌天廄滿川花,放筆而馬殂矣。蓋神駿精魄,皆為伯時筆端取之而去,實古今異事。當作數語記之。後十四年,當崇寧癸未,余以黨人貶零陵,魯直亦除籍徙宜州,過余瀟湘江上,因與徐靖國、朱彥明道伯時畫殺滿川花事,雲此公卷所親見。余曰:九丈當踐前言記之。魯直笑云:只少此一件罪過。後二年,魯直死貶所。又廿七年,余將漕二浙,當紹興。辛亥至嘉禾,與梁仲謨、吳德素、張元覽汎舟訪劉延仲於真如寺,延仲遽出是圖,開卷錯愕,宛然疇昔。拊事念往,逾四十年憂患餘生,巍然獨在,彷徨弔影,殆若異身也。因詳敘本末,不特使來者知伯時一段異事,亦魯直遺意。且以玉軸遺延仲,俾重加裝飾雲。空青曾紆公卷書

题签:李公麟五馬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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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麟,字伯时,号龙眠居士,舒城(今属安徽省)人。北宋著名画家。神宗熙宁中进士,官至朝奉郎。好古博学,喜藏钟鼎古器及书画。擅画人物、佛道像,尤精鞍马,更以白描画法独步当世。

在线浏览高清图
https://view.shuge.org/p036.wmtj.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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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制信息
北宋时期绘本
责任人信息
北宋 李公麟 绘
形制尺寸
纸本墨笔淡彩,主画 216.9x28.1 厘米
题跋信息
清高宗乾隆 跋:乾隆癸酉春 御題
清高宗乾隆 跋:甲辰新正之月 御題
清高宗乾隆 跋:御筆
黄庭坚 跋:黃魯直書
曾纡 跋:空青曾紆公卷書
钤印信息
澂觀、古希天子、猶日孜孜、用筆在心、虛衷澂觀、乾隆宸翰、思無邪、鑑古、鑑藏寶璽、 樂壽堂鑑藏寶、 壽、八徽耄念之寶、睿思殿、紹興、詢、柯九思、柯氏秘笈、張霆發印、稀世之珍、三槐堂書畫記、道學風流、宋犖審定、商邱宋犖審定真跡、緯蕭堂畫記、其永寶用
收藏来源
东京国立博物馆藏
参考文献
日本学者板仓圣哲谈李公麟《五马图卷》真迹现身始末
坦腹斋 ·宋 李公麟《五马图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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