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令案是怎么回事?朱令铊中毒案(最详尽的介绍篇)2-2

上文:朱令铊中毒案(最详尽的介绍篇)1-1

06第二次中毒

大三下学期开学在即。朱令有一大堆计划要实现。孙维在大三上学期退出了民乐团,而朱令也打算在下学期退出民乐团,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她还想着选修计算机和其他课程,选修清华的双学位,并攻读研究生。(《朱令和她的三个室友》载于《博客天下》2013年6月5日)朱令本来年纪就比许多同学大,又被生病耽误了她的计划,她的心情急躁,闹着要回学校。朱母虽然担心,但没有坚持,让她回去上学了。

1995年2月20日(周一)清华大学开学。1995年2月20日至3月6日,朱令返校后,两个周末回家住,差不多有8天的时间呆在清华校园内。目前认为的朱令二次中毒就发生在这期间。那么她在这几天内的活动范围到底如何?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时的朱令由于疼痛,大多数时间呆在宿舍的床上看书,补习因住院缺考的几门课。

朱明新几乎每天下班后都会跑到清华看望女儿,给她送中药、送面包。朱令宿舍给朱明新的印象是“挺乱,水杯随便放在桌子上”。 朱令疼得连下床,去床底拿书都很困难。(《寻找铊毒,朱令的发病与确诊》载于《三联生活周刊》2013)但这期间朱令并非除了宿舍楼完全没有外出。朱令在电话里跟母亲说:“乐队同学要帮我打饭,我不要他们帮忙,我自己打饭。”此外,她每天去团委办公室(“乐队同学那里”)用电炉热从家里带过来的瓶装中药。

(《清华女生铊中毒事件调查》载于《新民周刊》2006年1月18日)

朱令去系里总共上了三次课:一次实验课、一次准备补考的答疑课以及一次物化课的补考,其他时间都是整日躺在宿舍床上。(《清华才女朱令铊中毒案真相调查》载于《法制日报》2006年1月26日)而当时朱令吃的、喝的是什么?身体虚弱的朱令,每日早饭是母亲带给她的面包和壮骨粉冲剂,午饭和晚饭都是勉强撑起,买饭菜端回宿舍半躺着吃,口渴时喝的是同宿舍人帮忙打的水。清华大学宿舍管理严格,男生不能自由出入。

(《重访10年前清华女生朱令“铊中毒”案》载于《南方人物周刊》2006年1月10日)2005年在孙维的声明发布后,116宿舍的女生高小红(ID:小熊皮埃尔)

在2006年1月2日在天涯论坛跟帖说:“朱令94年底第一次发病,寒假之后回学校上学,当时身体看起来在康复中,可以去教室上课,去公共浴室洗澡等等,并非网上传言说的只能在宿舍卧床不起。”此外,朱令在民乐团的徒弟陈琳,也在1995年开学前的某一天(还在寒假期间)和朱令在清华校园撞见过。可见在2月20日开学前,朱令也去过清华。

当时,“朱令跟她男朋友一起,穿了一件大的羽绒服,带了一顶帽子——可能因为头发都掉光了。陈琳迎面打招呼,问身体好点了吗?朱令回答“好多了”。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朱令。”(《朱令和她的三个室友》载于《博客天下》)

第二次中毒时间1995年2月20日开学。她在学校完整度过的前四天是20、21、22、23。第一个周五2月24,朱令打车回到家中。她回家时还带着实验报告,但并没有写报告的力气。25(周六)、26(周日)她住在家中,“当时感觉她好像被病折磨得轻了一点,可以自己慢慢走路了。”

1995年2月只有28天。1995年2月27日(周一)回到学校、28日(周二)、3月1日(周三)朱令在学校。《南方人物周刊》的报道提到,3月2日(周四),朱令“已明显感到身体不适”。我相信这篇的时间写错了。再次一次出现疼痛,应当是3月6日那天,这才符合后来看急诊的时间。第二个周末3月3日(周五),朱令也回家了。3月4(周六)、5日(周日),朱令在家中,可能在周日晚上返回学校。

多家媒体都提到,3月6日(周一)疑似为第二次中毒起反应时间。她回到学校没过两天,就给母亲打电话说:“又开始疼了,而且这一次比第一次更厉害。”(《寻找铊毒,朱令的发病与确诊》载于《三联生活周刊》2013)“这次是全身都疼,特别是脚,碰到脚指头她都疼得受不了,连被子都不能盖。”(《华夏时报》2006)3月7日下午,朱令不得已回家。

回到家的当天晚上,朱令半夜疼的无法忍受,尤其是两只脚,就叫了救护车,先拉到了北医三院看急诊,因为疼又叫救护车去清华校医院,但因为没病床只能回家。(《清华朱令被投毒案件始末》、《寻找铊毒,朱令的发病与确诊》、《法制早报》2006)自此,朱令再也没有恢复健康,而是开始了漫漫求医路。综上,朱令在校内的时间为2月20(周一)、2月21(周二)、2月22(周三)、2月23(周四)、2月27日(周一)、28日(周二)、3月1日(周三)、3月2日(周四)这8天。加上3月3日可能上午才离开学校,3月5日可能晚上已经回到宿舍,都有半天在学校。

而此前提到,在这八天中,她的大部分时间在宿舍床上度过,喝的是宿舍女生帮忙打的水,吃的是父母拿来的面包和自己去学校打的饭。她每天除了出门打饭,还去乐队同学那里加热中药。如果真的如专家认为的有两次投毒的话,第一次她的活动范围大、且时间久远无法追踪,第二次中毒她的活动范围和时间范围明显小很多。如果是一次性大剂量投毒的话,她在3月3日上午和3月5日晚上被人投毒的可能性比较高。从我读的那些论文看,大剂量投毒的话,潜伏期不会很长,腹痛症状应当很快出现。但如果是多次、少量投毒;或者一次投毒,多次接触的话,就说不准了。

07就诊

1995年3月8日白天,疼痛难忍的朱令前往协和医院神经内科急诊科就医,急诊医生推荐了神经内科主任李舜伟。当天朱令回家服药,病症不见缓解。1995年3月9日,朱令父母带她挂李舜伟的专家号。李舜伟告诉朱明新,朱令的症状“太像60年代清华大学的一例铊盐中毒病例了”,写下:高度怀疑是轻金属中毒,如铊、铍等,请劳卫所张寿林所长、丁茂柏等教授会诊”。(《新民周刊》)张寿林当时觉得可能是铊中毒,但病程又不像,因为一般急性铊中毒会短时间爆发,不太可能会从1994年11月持续到现在才变严重,当然他们没有考虑到是持续中毒。

他当时提议请朝阳医院查铊含量。同时清华大学出具证明,朱令在实验中没有接触过铊盐,并表示化学毒品管理严格。1995年3月11日左右,再看急诊,说话颠三倒四,神志不清。1995年3月13日,头晕,视物旋转,模糊。1995年3月14日,双眼不自主上翻。

1995年3月15日,正式入住协和医院时,剧烈疼痛,曾经长出来的头发再次掉光。1995年3月22日,“朱令吃东西开始呛。这期间,朱令发病一直得不到有力救治,开始出现了神志模糊、对答不切题等反应,又伴有严重的腹痛和脱发症状。”1995年3月23日,朱令接受气管切开手术,并做了气胸手术。

1995年3月24日,协和医院在查不出病因的情况下,对朱令采用血浆置换疗法,前后8次,每次均在1000cc以上的换血量。换血对于维持她的生命还是起到作用的,只是令她感染了丙肝。1995年3月25日,朱令出现吸氧不稳定,幸好守护在侧的父亲及时发现,才避免了一次危情。

1995年3月26日,转入重症监护室,接上呼吸机,当时是按急性散播性脑脊椎炎治疗。两天以后,朱令陷入长达数个月的深度昏迷症状。在住院期间,她被要求各种检查,从肾穿刺、脑活组织检查,有些损伤太大,被家属拒绝。但是却一直没有进行金属检测,只是检查过砷中毒,被排除。(《三联生活周刊》2001)1995年3月底,朱令宿舍的一个女同学给吴承之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朱令剩下的面包,我们几个分了吃了。”

“很明显,有人在销毁证据,”吴承之向记者回忆这个细节时强调。(来源:《法制周报》2006年1月26日)目前未查明到底是谁打的电话,是孙维、刘庆、周欣之一,或是其他女生冒名室友?这个电话可以有两种理解。第一种理解:如果凶手销毁证据,为什么特意通知朱家呢?

当时并未查明病因,也无人怀疑是投毒,凶手可以偷偷扔掉面包,事后若有人问起,就说过期或者发霉了即可,为什么还要特意通知一声?所以,不管吃没吃,或许这个打电话的室友只是出于善意,想告诉朱令父母这个面包的结局,算作对他们的安慰:它的归宿不是垃圾桶。第二种理解:打电话就是凶手,她事先在做铺垫。

虽然面包被扔了,但她特意强调大家“分吃”,是为了日后误导大家面包没毒。1995年4月3日,协和医院举行第一次院外会诊。当时也有专家怀疑中毒,但还是因为第一无接触史(清华此前出具证明),第二进程不像,而排除。

08网络诊断

这时,贝志诚出场了。他和朱令在初三时坐前后桌,当时在北京大学的力学系读书。照他自己的说法,两人在毕业后联系很少,只偶然碰见过一次。一、“印象中在她出事前,我只在去清华找朋友玩的时候在路上碰到她一次寒暄了几句”。二、“大学后完全没见过面,所以朱令第一次中毒也没有去看望过”。

1995年4月初的一个周末,贝志诚从中学同学那里听说朱令的病情,甚至听说可能是“最后一面”了,便相约一起去看望住在ICU的朱令。他看到那个昔日优秀健康的女孩几乎裸体躺在床上,光头,身上插满各种管子……他很害怕,也很受震动,希望能为她做点什么。他想到自己有个同学可以接触网络,或许可以把朱令的病情发给全世界医生诊断,便从朱令母亲处得到一份病历书复印件。

1995年4月10日,贝志诚找到能用UNIX上网的同学蔡全清,请他描述朱令病情,在互联网上发电子邮件向全世界的专家求助。信发出后,很快收到来自世界各地的回复邮件。1995年4月10日,前美国海军医生、生物测定学和预防医学助理教授Dr. Steve Cunnion回信,他是最早诊断为“铊中毒”的专家。

同宿舍一同学编写了一个软件,利用关键词对邮件分类。后发现10天内收到18个国家的专家回信1635封,约30%认定是铊中毒。(《南方周末》1995年6月9日)1995年4月25日,朱令的男友黄成德等人从贝志诚那里取回信件,逐一阅读,后写了一封书面报告,提及211封邮件认为:朱令是铊中毒。1995年4月27日,朱令父母找到了可以检测铊的北京职业病防治所的陈震阳。其实早在1995年4月5日,陈震阳的夫人崔教授就在报纸上看到朱令的怪病,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女孩是铊中毒。

她立即找到了朱令的会诊医生,告诉他们自己的分析和判断。“但是,医生告诉她,协和医院已经排除了这个可能,因为协和问过清华,清华非常肯定地说,清华化学系没有铊。既然没有铊,日常生活中人们又接触不到这个东西,就不可能是铊中毒。”1995年4月28日,朱令父母搜集了皮肤、指甲、此前脱落的长发、血、尿、脑脊髓等样本,送到陈震阳的实验室。当陈震阳先生看到频谱仪打到尽头时,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体内会有这么多铊? 绝对在1个致死量以上!

朱令的各项铊指标都超出正常范围千百倍。陈震阳判断,这么大的量不可能是误服或者接触,这不是自杀,就是谋杀。由于铊中毒过程极度痛苦、漫长,不可能有人采用这种方式自杀,因此一定是他人投毒。得到这个信息后,朱令父母当晚就通过朱令舅妈找到时任清华大学化学系副系主任、主管学生工作的薛芳渝教授,提出报案的要求。薛芳渝教授当即请示时任清华大学党委副书记的贺美英和清华大学校长王大中,请示后薛芳渝立即打电话向兼任清华大学派出所副所长的保卫处长报案。

1995年4月29日晨,朱令的舅妈又与薛芳渝教授联系,要求立即迁出同宿舍的同学以保护现场,查封朱令在学校的物品,进一步化验。(《新民周刊》2006年1月18日)1995年5月7日,北京市公安局14处和清华大学派出所受命立案。在使用解药普鲁士蓝化学剂进行排毒后,一个月后,朱令体内的毒含量基本排除,中毒症状消失。

但由于诊断花了太多时间(从住院到确诊花了50天),造成了不可逆的巨大损害:神经系统完全摧毁,终身瘫痪,智力衰退,双目接近失明等严重后遗症。讽刺的是,朱家后来收到的治疗费账单高达50多万元,但最后真正有用的解药只需4元一支。

09两起失窃案

1995年4月28日,朱令“铊中毒”的检验结果出来后,朱令父母就通过校方向清华派出所报了案,但由于宿舍内还住了人,校方并未封存宿舍。理由是:“薛方渝说,不好安排,马上要校庆了,而且他们班女生也安排了五一旅游,不在宿舍,所以,不必封锁现场。”(朱令舅妈采访)在4月28日至5月7日立案之间这几天,朱令的宿舍发生了一起盗窃案。

可能就是发生在五一期间。失窃案的报案人是周欣。宿舍里丢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当时钱洒了一地,有同学夹在书本里的钱也没丢,唯独少了很多个人用品。最早的报道是1998年6月《中国律师》:“宿舍未被封存。几天后,一起蹊跷的‘失窃案’便在其宿舍发生,朱令的水杯、中药瓶莫名其妙地丢失了。”

“据当时勘察现场的民警跟我们说,钱撒了一地,其他同学的东西都没丢,唯一不见的是朱令曾经用过的一些洗漱用品。”“朱令用过的不锈钢杯子也被扔到了床下,我们怀疑凶手在消灭投毒证据。”(《新闻晨报》2006年1月11日)薛方渝告诉朱令舅妈,孙维后来在打扫卫生时,在她自己的床底下找到了一个不锈钢杯子,“好像是掉床底下去了”。

(朱令舅妈采访)“清华大学一位老师事后告诉吴承之,朱令宿舍其他同学的东西都没丢,唯一缺少了朱令的洗漱用品,还有一个不锈钢杯子滚落在床铺下。”(《法制早报》2006年1月23日报道《朱令事件再起波澜》,不过这篇中还有其他错误,譬如把孙维被审讯8小时写成发生在1998年8月)被确认为朱令同学(网络ID:倾斜的边)曾提到:“当时的情况,由于从朱令中毒到公安立案侦察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等到警方来整理朱令的物品时,发现少了一些东西,主要是化妆品。”

以上这些信息基本是一致的,化妆品和洗漱用品的交集,我个人判断那次丢失的可能是朱令用的面霜、洗面奶、沐浴液一类东西。不确定98年提到的中药瓶到底有没有丢失。仅从这次丢失,是无法判断到底是宿舍人所为,还是外来人所为。

此后,公安部门将这些物品封箱后存在化学系办公室,并给了朱家一份物品清单。但到了1998年12月,朱明新为朱令办理退学手续时,“发现朱令的相机、蜂蜜、咖啡等不见了。”化学系对此的解释是“系里搬了几次家,也许是装修工人偷的”,并主动赔偿朱家3000元。“由于清华主动赔偿,态度很好,朱家就一直未将此事公开。(《清华才女铊中毒新现四大疑点》载于《青年周末》2006年4月13日)

我认为第二次偷窃的内容意义不大。因为1995年5月已经明确是有人投铊毒,在朝这个方向侦查,第一次失窃后未被偷走的东西应当早已经经过化验。所以对寻找凶手有意义的,是第一次失窃案中缺少的东西。第二次偷窃可能真的如清华大学所解释,是有工人占小便宜顺走了一些可吃可用的东西。

10破案

1995年5月7日立案后,学校保卫处和派出所开始了解情况,问询过朱令的同学、室友、系里和民乐团的很多人,其中也包括孙维和贝志诚。但问询到了什么内容,得出了什么结论,从来没有公开。朱令的父亲吴承之回忆,自己此前根本就没怀疑过孙维。

直到1995年夏秋时分,警察找到他的单位领导,问起吴承之在文革时是否与孙维的父亲有过过节。这是第一次让吴承之知道孙维。(《清华才女铊中毒新现四大疑点》载于《青年周末》2006/4/13)1995年,这个消息在国内并没有大范围传播。

但由于互联网诊断,导致海外的媒体如Fox News,美国的《读者文摘》等都报道过。1995年12月,《美国医学》杂志刊登文章,报道互联网诊断朱令铊中毒事件,首次提到谋杀说。U.S.Medicine,“internet Diagnosis: New Link to China”, Vol. 31, No.23- 24, Page.3 & 9, December, 1995.这篇文章中提了一句:“看来,朱令是一次谋杀企图的受害者,目前线索指向一个被抛弃的追求者。”Zhu Ling, it seems, was the victim of a murder attempt, linked at this point to a jilted suitor.

1996年1月20日,在美国医生罗伯特•芬克在网上提到《美国医学》的那篇文章后,关于朱令案是谋杀未遂的说法就此流传开来。此案在接下来的两年中似乎没有任何进展。1997年夏天,朱令这一届的本科生即将毕业,所有人都将离校。4月2日,公安局14处突然找到了实验室里的孙维,对她说“简单了解情况,只是换个地方”后,把她带回公安局讯问,并让她在印有“犯罪嫌疑人”的单子上签字。

讯问持续8小时。孙维自称,8小时后公安让她通知家人接走。(孙维声明2005)公安在4、5月间还曾找周欣和刘庆了解情况。从2005年的天涯回帖看,这两个室友是站在孙维一边,对孙维的人品和性格做了背书。此后,公安也再没有找过孙维,此案似乎不了了之。而孙维在声明中称,“反而是我和我家人上百次地催促公安机关尽快依法办案,查明真相,还我清白”。(孙维的声明2005)朱令铊中毒案是一起巨大的悲剧。

在高智商人群中间,有人出于私利,满怀恶意,利用了朱令的信任,通过精心谋划,想要毁掉这个有如神助的女孩和她的一生。朱令的才华、青春和生命之美,以及她的抱负和梦想,瞬间陨落。

由于24年没有侦破,留给民间的是众多猜测。而自从贝志诚公开了孙维的名字后,网络上许多人认定孙维就是凶手。2005年孙维发表自辩声明,多名同班同学(包括两个室友)站出来替她辩护,这些人在网上被网友称为“铊党”。这世界上,只有凶手最清楚,谁是凶手。我将在下篇中,从铊中毒的反应、中毒时间、铊的可得性,以及人性和动机,来谈谈我对凶手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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