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开山之作《雪崩》讲的是什么故事？

《雪崩》【美】尼尔·斯蒂芬森 著 郭泽 译

故事发生在幻想中的20世纪末的合众国，彼时合众国几乎已经分崩离析，全国遍布许多高度自治的小城邦“特许连锁经营领地”，如黑手党的如黑手党老大恩佐大叔领导的“新西西里”、亚洲人李先生领导的“李先生的大香港”、“韦恩牧师的珍珠门”等等，其余地区都已沦为不法之地，犯罪、毒品、军火横行。

故事开始，弘·主角作为一名披萨快递小哥出场。他驾驶着高科技跑车，为黑手党的连锁企业递送披萨。如果披萨在30分钟内没有送到客户手中，黑手党就会要他好看。但是今天的披萨送到阿弘手里的时候就已经过去了20分钟，阿弘直接开启了飙车模式。一名“信使”恰好在此时搭上了他的顺风车。“信使”是一类踩着高科技滑板的城市快递员，他们用合金吸盘和绳索吸住过路车，来达到快速穿梭的目的。阿弘为了甩开信使拐进了一处小区里，却失手掉进了一个空游泳池。汽车毁了，阿弘绝望了，这时信使向他伸出了援手，帮他把披萨赶在最后一分钟扔到了客户脚下。信使名叫Y.T.，是个15岁女孩。从此两人结成了搭档。

阿弘的妈妈是亚洲人，爸爸是美国黑人，曾经在二战时被日军俘虏，后来趁原子弹轰炸长崎的时候逃了出来，还缴获了日军的一套日本刀。阿弘有两项能力属于世界顶级，第一是黑客技术，他是元宇宙“超元域”的创始人之一；第二是刀法，他是“超元域”中排名世界第一的刀客。送披萨只是一份临时工作。阿弘登陆了“超元域”，一个高度真实的互联网世界，一颗虚拟的星球，高端玩家的聚集地，里面的东西都来源于黑客们编写的软件程序。在“超元域”，阿弘见到了他的前妻、顶尖黑客、“超元域”的创始人之一的胡安妮塔。胡安妮塔警告阿弘远离“乌鸦”和“雪崩”，但是阿弘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后来阿弘与老朋友大五卫聊天。大五卫是“超元域”的创始人和拥有者、科技新贵，也是胡安妮塔的前夫。他自以为在“超元域”里他能免疫一切电脑病毒，满不在乎地撕开了储存着“雪崩”的“超卡”，一个虚拟的妖艳女神凭空出现，给他展示了一副二进制数字组成的位图。大五卫突然死机，然后被他自己的保安程序踢出了“超元域”。

阿弘除了觉得可笑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时Y.T.打来求救电话，原来她因为阿弘的车祸被保安拘捕了。阿弘来到拘留所外围，却意外惹怒了当地的吉尔吉斯斯坦移民。阿弘拔刀，一人对峙一群荷枪实弹的暴徒。还好Y.T.抢了一辆车，二人开车逃到了“李先生的大香港”，那里禁止一切枪支。果然，“大香港”的保安“鼠辈”，一种由野狗和机械融合、以核动力驱动的半生物半机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除了暴徒们的武装。但是暴徒逃走的时候扔下了一颗手雷，炸坏了其中一条狗狗。好心的Y.T.不顾个人安危把它送回了狗窝，避免了它的核反应堆过热爆炸。狗狗也把这个好女孩Y.T.铭记在心。

阿弘在一场摇滚演唱会上第二次见到“乌鸦”——上一次是在“超元域”里，那时乌鸦向他推荐一种名为“雪崩”的毒品。乌鸦是个身材巨大的阿留申男人，骑着一台带挎斗的摩托车。他在演唱会现场把跟踪他的一名“怪脸”谋杀了。“怪脸”名叫拉格斯，教授学者、胡安妮塔的同事，佩戴各种穿戴式设备、永远同时生活在“超元域”和现实世界中。拉格斯从人类历史中发现了一系列关于“病毒”和“语言”的秘密，因此遭到灭口。胡安妮塔知道其中的秘密，并将拉格斯的研究成果记录到一张超卡中给了阿弘。

乌鸦此行的目的并不是谋杀拉格斯，而是与当地帮派“瘸子帮”进行毒品交易。但是交易给瘸子帮的手提箱爆炸了，发狂的瘸子帮找乌鸦算账，却被乌鸦用竹竿制成的标枪一个个串了起来。阿弘和Y.T.还想继续追踪乌鸦，却被保安无情的拦下，理由很简单：那家伙的摩托车挎斗里用一枚前苏联核弹，而且跟他的大脑直接相连！

胡安妮塔安排直升机把阿弘接到一家精神病医院，在那里他见到了胡言乱语、全身瘫痪、生命垂危的大五卫。大五卫的电脑还在显示妖艳女神向他展示的二进制位图。原来不是他的电脑遭到了病毒攻击，而是病毒对他的程序员大脑进行了攻击！因为程序员对“二进制”数据十分敏感，因此图片传递的大量二进制数据通过视觉神经直达程序员大脑，在深层结构对他们的大脑发起攻击！

阿弘从胡安妮塔和拉格斯的研究中逐渐摸清了事实真相：所有的阴谋都指向一个来源——电信大亨L·鲍勃·莱夫，此人垄断了全世界的电话、电视和计算机网络，手下拥有大量的程序员，却对程序员毫无信任。他也是宗教组织“韦恩牧师的珍珠门”的幕后老板。他买下了一艘美国航母，改造成了他的私人游艇“企业号”。企业号沿着太平洋海岸航行，让上百万第三世界国家的难民组成舰队，一路向美国开来。

人类的大脑中存在着两类语言，一类是后天学习的用于交流的高级语言，一类是存在于大脑深层结构中、与生俱来的、所有人共同的“超级母语”，如同电脑的“汇编语言”一样，人类在“超级母语”之上学习高级语言及其他程序指令。超级母语听起来就像邪教徒口中的胡言乱语、巫师的咒语，利用“超级母语”可以绕过大脑的上层结构直接向深层结构输入或输出信息，即控制此人的语言和行为，如同黑客绕过所有的安全防护措施，直接打进核心部分，从而完全控制这台机器。

一切起源于远古时期，在宇宙中以光速传播的数据如同超级病毒感染了人类，首先为人类带来了天花、流感等疾病，让人类失去了健康和长寿，如同“恶魔”将人类驱逐出了“伊甸园”。在五千年前的苏美尔文明，人们依靠十分接近“超级母语”的苏美尔语编写的程序“谟”来执行特定的行动如播种、耕种、收割。人们把“谟”用楔形文字刻在黏土板上，由名为“恩”的祭司或国王保管。为了在合适的时间执行“谟”，人们建造了顶部刻有天文学图形、用于指示时间的高塔“巴别塔”。一名叫做“恩齐”的祭司发现了这种生活方式蕴含的巨大危机：如果一人被病毒感染，那么在同一系统下的所有人类将无人幸免。于是他使用他掌握的“超级母语”编写了一段咒语“谟”：“恩齐的刹喃怖”，重塑了人类的深层结构，从此人类无法听懂苏美尔语，只好发展另外的高级语言，并且启发了新的大脑结构。这就是圣经中描述的“巴别塔事件”。恩齐的后代用新的法规来规范生活，即“汉谟拉比法典”，而女神“阿舍拉”的信徒一直在追寻失去的“超级母语”。后世的理性宗教基督教、犹太教和伊斯兰教控制了大部分的土地，他们用不可修改的经书和高度集权对抗阿舍拉邪教。但圣灵降临派让这种胡言乱语延续了下来。莱夫的韦恩牧师珍珠门就是阿舍拉邪教。

拉格斯弄清了历史，他把这些知识卖给了电信大亨莱夫，后者正在寻找控制程序员员工的方法。莱夫发现这些知识甚至可以帮他控制全世界，于是发展了私人宗教、建立了大学，从古巴比伦遗址中发掘出保存在黏土板中的“谟”，以及“恩齐的刹喃怖”。他研制数字病毒“雪崩”专门用以对付程序员，以及现实中的血清病毒“雪崩”来让他的教众接受他的控制。他的“企业号”如同方舟一般从第三世界收集数百万计的难民，全部感染并完全控制了他们，并将他们带向美洲。一旦他们登陆，莱夫就将成为奥兹曼迪亚斯，众王之王。

而胡安妮塔为了“恩齐的刹喃怖”只身前往“企业号”，她要做拯救人类的女神“伊南娜”。

与胡安尼塔分别后，阿弘在“超元域”遭到了攻击：一个怪人试图向阿弘展示一副带有位图的卷轴，反被阿弘一刀砍断了双手。阿弘利用清理机器人得到了那副卷轴，并编写了一个扫毒软件“白雪扫描”。

阿弘带着他的双刀来到距离“企业号”最近的地方，登上了一艘客船。这艘客船被黑手党包下了，目的是为了解救被绑架的Y.T.！

原来Y.T.因为帮助阿弘递送披萨而被黑手党老大恩佐大叔赏识，两人结成了忘年之交。后来Y.T.帮助黑手党收集“雪崩”毒品的样品，也因此被绑架到“企业号”周围的船上。她被迫与邪教徒生活在一起，接受他们的洗脑。

浑浑噩噩的Y.T.被安排在厨房服务。在这里，Y.T.成了乌鸦眼中的猎物，他半强迫的把Y.T.带走，强迫她约会、吃饭。乌鸦并没有使用暴力，他的男子汉气质和传奇的经历征服了Y.T.。原来乌鸦是一个居住在阿拉斯加的阿留申人，他是族人里最优秀的皮划艇手和标枪手，在海中御浪而行，速度比快艇还快；他能够自制标枪，力度和准确度都是最棒的；他能用普通玻璃制作足以穿透防弹衣的玻璃刀，他曾用一把玻璃刀骗过了前苏联核潜艇上的金属探测器，并杀掉了所有人，夺取了一枚核弹。但是美国人在阿留申群岛进行的核试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乌鸦要报复，决心利用邪教徒的力量，用原子弹轰炸美国。

迷迷糊糊的Y.T.跟乌鸦上了床，但是过程非常快，快到出乎Y.T.的意料。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犯下了严重的错误：她忘记把体内的“守宫阴牙”取出来，那东西给了乌鸦一剂强力的镇静剂，使他在床上呼呼大睡数个小时。Y.T.趁机来到了宾馆公共电脑，登入“超元域”并与阿弘取得了联系。

此时，阿弘正在方舟周围的菲律宾人居住的渔船上。他原本和黑手党一起前往方舟。黑手党携带着“吴氏保安产业”的测试产品：用核动力发射的高速机枪“理性”。但是他们先是被核潜艇的鱼雷击沉，仅剩的黑手党精英“鱼眼”又被乌鸦用标枪穿透，只有阿弘活了下来。他在一名被解救的菲律宾男孩的带领下来到了菲律宾人的聚居地，受到热情款待的同时也找到了上网的接口，登入了“超元域”。

阿弘在“超元域”与“新西西里”的恩佐大叔、“李先生的大香港”的李先生、“吴氏保安产业”的吴先生会面，跟他们讲解了病毒的来龙去脉和L·鲍勃·莱夫的阴谋。他们决定联手击败莱夫，计划由阿弘在方舟到达美国、解体分散前找到黏土板“恩齐的刹喃怖”，然后通过广播解除莱夫对上百万武装邪教徒的控制，而其他人准备在大陆上狙击莱夫。

就在阿弘与Y.T.在“超元域”互通情况时，“企业号”向阿弘所在的区域发动了攻击。阿弘一边保持与“超元域”的连接，一边驾驶快艇带着“理性”向“企业号”突破。经过一番激战，阿弘用“理性”在企业号周围的军舰上打开了一个突破口，顺利登船。而Y.T.被赶来的邪教徒绑架，抓到了莱夫的面前。莱夫正准备乘坐直升机逃回大陆的老巢，他知道了Y.T.与恩佐大叔的关系，强行把她当做人质。直升机起飞前，阿弘持刀杀到，但最终被头上插着无线电天线的邪教徒摁倒在地。Y.T.努力做出了她最宝贵的一次快递配送：她将放在直升机地板上的包裹的黏土板一脚踢了下去。

直升机飞走了，载着莱夫、Y.T.、合众国总统，以及另一架飞机上的乌鸦。黏土板碎成几十块，而阿弘被带到了“企业号”内部。一个头插天线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一通胡言乱语之后，其他邪教徒应声而倒。来人正是胡安妮塔。她成功打入邪教内部，给自己安装了发射信号的天线，也取得了使用“超级母语”的方法。她成为了拯救人类的女神“伊南娜”。阿弘把黏土板搜集起来，拍了照片上传到“超元域”，借助拼图软件迅速完成修复。他通过“图书管理员”向全船队朗读出上面的内容。“天线头”被动地朗读出同样的内容，并且向外传播，直到所有人都听到，上百万人用同样的胡言乱语念诵同一段话。

直升机上，莱夫发现他的通讯网络失灵了，他无法联系到方舟、洛杉矶或是华盛顿，他要降落，找一枚硬币打一通公共电话。Y.T.乘机跳下了飞机，找到一名“信使”同行求助。虽然Y.T.再次被抓上了飞机，但是“信使”同行向区域内所有“信使”发出了紧急求救的信号。遥远的地方，一只曾被Y.T.就过两次的名叫“菲豆”的狗狗通过“鼠辈”的联络网得知了一切，它不顾一切的跳出狗窝，借助体内的核动力以超音速向她飞奔而去。

现在，“超元域”里，所有的黑客正聚集在一起，参加一场以大五卫名义举行的音乐会。阿弘来到莱夫在“超元域”的总部大楼，通过“隐身”技术成功黑了进去。在那里，他看到了无数红黄蓝三原色的几何体和连接线，分别是莱夫的电信系统和联邦的网络和应用程序。他发现了“乌鸦”，正用虚拟的摩托车载着核弹一般的电子“雪崩”病毒，想要在所有“超元域”黑客面前引爆，实现他用原子弹轰炸美国的梦想。

阿弘与乌鸦展开了一场虚拟摩托车的追逐战，并用日本刀和长刀进行对决。巧合的是，阿弘的父亲和乌鸦的父亲正是曾经合力逃出日本战俘营的战友。乌鸦的父亲是优秀的阿留申渔民，在阿留申被日本占领期间，因为反抗日本人而被抓为战俘。在战俘营，他采集植物暗中制毒，等日军全部中毒的时候用竹竿标枪将他们射杀。就在两人逃出战俘营的时候，原子弹在他们身后爆炸，阿弘的父亲杀死了一名日本军官并缴获了他的刀，藏到了山上直到美军占领日本。而乌鸦的父亲来到海边，制作了划艇逐浪回到了阿留申群岛。1972年，他再次遭到了美国的原子弹轰炸。

最终阿弘与乌鸦在无知的黑客们面前上演了双刀决战，乌鸦在阿弘砍下他的脑袋前得偿所愿，将“雪崩”在音乐会上空引爆。阿弘在空中调用了“白雪扫描”软件，及时完成了杀毒——阿舍拉女神展开手中的卷轴，出现了四幅巨大的广告。

如果这是病毒

现在你已经死了

幸亏这不是

超元域是危险之地

你的安全状况如何？

请致电弘·主角保安公司

免费提供首次咨询服务

现实中，Y.T.呼叫的“信使”同行们找到了低空飞行的直升机——莱夫不敢飞得太高，以免黑手党找到他的行踪。“信使”们用吸盘吸上直升机，Y.T.抓着“信使”们的绳索跳机成功。之后数百“信使”用自重迫使直升机迫降。莱夫抢劫了一辆披萨快递车，驱车前往洛杉矶机场。

但是洛杉矶机场已被恩佐大叔的黑手党占领，但是乌鸦的出现打乱了黑手党的计划。在手下都被干掉之后，恩佐大叔使出了越战的本领与乌鸦搏斗，最终两败俱伤。莱夫丢下乌鸦迅速爬上喷气式飞机，一道火光伴随着爆炸声从远处快速来到面前，一只机械狗如同洲际导弹一般射入了飞机引擎——一切终结了。

在联合航空公司的行包领取处，妈妈正等在她那辆蠢模蠢样的糖豆小车里。母女俩在电话里就是这么约好的。Y.T.打开车门，把滑板丢上后座，然后爬了进去。

「回家吧？」妈妈问。

「好啊，看来是该回家了。